新德中醫診所

院所簡介

執業至今已二十幾年,本人剛考上中醫師時,跟隨前中國醫藥學院中醫眼科教授張齊賢醫師臨床研究2年。這份機緣來自於家父在60幾歲時,得到青光眼疾病。雖然父親本身也是中醫師,但他的專長是內婦科,不會治療青光眼。在惶恐不安中,幸運地遇到張齊賢醫師。經過九個月的治療,父親的青光眼終被治癒,免於失明的噩運。親身的經歷,父親及我相信親眼所見,肯定張老師是真的會治療青光眼的醫師。後經父親引薦,張老師同意下,到他的診所親臨受教。從那時起我長期致力於眼科的研究頗有心得,最近我在自由時報、聯合報健康醫療版,發表幾篇有關青光眼、夜盲症、及乾眼症的文章。閱讀過的讀者反應說:「只看到你文章上的署名,上網搜尋卻找不到你的網址。」有些被我醫好的眼疾患者說:「你一定要要成立一個網址,不然幫你介紹病人,他們說想瞭解有關你診所的資訊都沒辦法。」於是我成立了這個網址。

感傷歲月 青光眼

小時候當夜幕低垂時,山谷那邊不時有淒厲的叫聲劃破夜空。聽父親講述是一個八十幾歲的青盲阿嬤在黃昏時用尖叫疏洩鬱悶。老家右側小山坡,青光眼的阿公曾在此翻落山崖。從小「青光眼」對我而言就是悲傷的代名詞。

家父是中醫師,六十幾歲時看燈泡光會出現虹彩暈環,眼壓居高不下,被診斷為「慢性青光眼」。眼科醫師告誡他:「不積極醫治的話,十年後你可能會失明。」這句話如跳針般盤旋在他的腦海裡,日子過得惶惑而不安。眼科醫師給予降眼壓藥水的治療,但四、五年後,父親視力由原二眼裸視0.7,降到左眼剩下0.3,右眼則是0.2。

或許是命運的驅使,也或許因自身職業的關係,父親在惶恐中開始尋求中醫的治療。於是他到處尋找「貴人」,皇天不負苦心人,有一天他真的找到了「貴人」──一本中醫眼科書。尋流溯源,終於在台北市找到原作者,已故中國醫藥學院眼科教授張齊賢醫師。經過七、八個月的治療,家父的青光眼終於被治療。父親八十七歲去逝時,視力維持的還不錯,過馬路不需要人牽引,也不用點降眼壓藥水過日子。

十分不幸,我的祖父亦患青光眼,因無醫能治而失明。雖然柱著枴杖走路,亦常跌得鼻青眼腫,內心抑鬱寡歡。

有鑑於祖父因百治不愈而失明,人生由彩色變黑白,父親立志要學中醫。晚間農閒,每天走數公里的路到鎮上,向清未儒醫藍華峰秀才學醫九年。(詊見《新埔鎮誌》)吾父於民國四十五年考上中醫師國家考試,成為合格中醫師。但終究有些遺憾,因藍秀才專長是內婦科,家父沒能如願學好眼科。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個缺憾愈形加重,或許更具體地說對子子孫孫「可能失明」的恐慌潛藏在他心靈的深處。我考上中醫國家考試以後,他積極引薦我跟隨張教授臨床研習中醫眼科。有一天,父親很嚴肅地說:「你一定要好好研究,就算沒能醫別人,也可以醫自已。」聽到這句近乎詛咒的話,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,真想罵他「烏鴉嘴。」最後我吞回這句話,靜心的想父親會這麼說,應該是深思後的諍言吧!因為他了解青光眼會遺傳,害怕下一代再受失明威脅束手無策,他希望命運從我這一代開始改變。

命運好比陸游的《游山西村》詩:「山窮水盡疑無路,枊暗花明又一村。」父親因為那份堅持,讓他找到改變命運的「貴人」,而我亦得以親吮這福份,學會治療青光眼的技術。在父親去逝十七週年的夜晚,我依稀聽到爸爸當年每天晚飯後,數著青光眼藥丸滴滴答答打在鐵盒子的聲音,倍增我幾分感傷的回憶。

時光加梭,「懸壺濟世」的歲月忽焉已近三十載,回首前塵往事,酸甜苦辣,五味俱全。

去年深秋的一個日晡時分,楓紅隨著沁涼的晚風飄落。沒看診的午後,漫步在中壢龍岡路,腳步顯得格外輕盈。走過一排身影已然退成澀黃的烏桕木,遠遠地看見曉明金香佛具行的店招映在醉人的夕陽中。驀地細若游絲的記憶在我腦中復活,在腦海的隙縫中,憶起一位眼疾患者,那金香舖的主人──邱先生。二十九年前由一名郭先生介紹來診,他得到的是罕見的眼病,葡萄膜炎引發青光眼視神經萎縮。當年他已經被此病苦苦糾纏八、九年,視力已到非常糟的地步,必須走到一公尺內才能看清楚我的臉。眼科醫師告訴他或許幾年後就會失明,蹙眉縮額是他的容顏。深邃的眼凹,伴隨黯淡無光的眼神,無助的問:「我的眼病還有得醫嗎?」他是我的第一個眼疾患者,我沒給肯定的答案,只說:「你吃藥看看!」

他很配合我的治療,我採取二階段療法,前四個月的治則是消炎降火、疏通經絡,控制眼壓;後半年則是滋養肝腎;補益視力,使眼底網膜增進活力,讓殘存的視神經不致萎縮。水牛角,出《名醫別錄》。功能清熱、涼血、解毒、入心肝經,治葡萄膜炎的處方中是為要藥;須用手工就鋼粗糙磨板上磨成極細粉未,方能入藥。邱君治療期間常磨到手指起水疱、流血、結痂、再流血……,讓我充分感受到求取一線光明的渴望。

約莫經過十個月多的服藥,他的眼睛不再充血澀痛,燈光周圍不再見虹輪彩圈,余方囑其停藥。雖然視力進步不多,但葡萄膜發炎終被止住,眼壓已控制在正常範圍內。我告訴他:或許十年、二十年、甚至三十年後,你仍有機會看得到一草一木,他臉上露出些許笑容。

維持住不到0.1的視力,是他心靈希望之所託。當陽光通過膧孔隧道,灑布在視網膜上時,影像仍能被殘存的視神經未稍抓住,就像那遲暮衰頹的老人,一公尺內只能感應常人十分之一的光影,但這渺小的希望,讓當年的邱君奮鬥不歇將近十年…。轉瞬間,已近三十年不見,此刻的我如世界未日的聖徒,渴望解開這個謎,他如今安在否?他仍看得到嗎?他還認得我嗎?懷著忐忑的心來到邱君店門前。

遠遠地看到邱君站立在通往內室的櫥櫃旁,他的五官掩在微昏的暮色底。我叫了一聲:「邱先生!」「是誰!」他機警的回答。我悶不作聲,「到底是誰?怎不說話!」「你猜猜看?」我往前走了二步,他亦緩步向前走了幾步,約莫一公尺多的距離,他停下腳步側著頭端詳了我一下,「你不是劉醫師嗎?」臉上堆滿笑容:「稀客!稀客!」同時大踏步邁向前緊握住我的手好久不肯放開。此刻的我如觸電般的興奮,內心無以言諭的震盪感動,久久無法自己。暗夜殘燈三十年不熄,是偶然的意外?是意志力的支撐?是中醫藥神奇的療效?

他倒了一杯高山烏龍,茶香撲鼻,我們相對而飲,居家瑣事娓娓道來。養生之道如何?有何旅遊消遺?生意狀況如何?說著,說著邱夫人從內室聞聲出來,加入敘舊的行列。他很慶幸五個年近半百的子女,目前眼睛皆甚為健康。然提及老公昨日種種,則不滕噓噓哽咽!

此刻進來二位買金香的客人,邱先生起身接待。微昏的燈光下,拿香稱重,收錢找零,熟練如常人般操作著。雖然視力有些障礙,仍能獨立自主的營生,看見此幕;我心裡充滿了厚實的感動。回想三十年前,初入醫林,戒慎恐懼的面對每一個病案,慢慢堆疊出一些名望;接踵而來,更艱難病案的繼續挑戰成功,「心靈的感動。」一次一次的激勵著向前的動能。做為一個醫生,或許醫好咳嗽或拉肚子也是一種成就,但總希望在從醫生涯中,能成就幾個大案子,不枉此生。譬如父親當年醫好不少「眼睛翻白、角弓反張。」的腦炎患者及張教授治癒甚多瀕臨瞎眼的青光眼惡疾,看病者眼神中流露出的真心感謝之情,從當醫生的第一天起,我的心靈就被激發鼓舞著…。雖然這份成就感在三十年後才有所回應,但回想當初的用心仍頗為值得!」

思索今天和邱先生的見面,在人生的畫布上算是一個圓。但回憶有時也會是刻骨銘心的缺憾。

那是民國九十八年春天上山採藥時發生的事;依尋著童年的足跡,翻山越嶺二、三鐘頭,約莫傍晚五點多,我在回程中迷了路,內心焦慮不安。忽然間,在遠處密林山徑中,看到一位柱著拐杖的老翁;我追上前叫了一聲「阿伯!」當他回過頭時,奮力張開雙眼,眼胞下露出白色的二顆眼珠,陰陰的向著我。橘紅微黃的夕陽映照在他蒼黃暗沉的臉龐上。冷風掃過山谷,芒草和桑樹葉在風中顫動,剎時間我起了雞皮疙瘩,總覺得有股淡淡的哀怨在老人的白珠中縈繞,空氣中也凝結了魅影淒涼。定睛細看,這個老人似曾相識,但又如夢似幻,分不清是魍魎飄盪還是現實人生。模糊中的二十幾年前,他時而會給吾父看病,但不知何年月起我不再看見這位老人,我一直以為他已離開世間,萬萬沒料到今天仍能在這個世界的某個邊郊重逢。

「阿龍伯!你為何一個人在這荒涼的山上?你的眼睛怎麼了?」

「你是誰啊?怎麼認識我!」他停下腳步。

「我爸爸是新德醫師,以前跟你看過病,你記得嗎?不過他因癌症去逝了。」阿伯點了點頭,又抬起頭歎了一口氣。

夕陽在相思林枝椏間,迸射出一條條絳色霞彩光芒。阿龍伯在路邊枯木上坐定,雞皮鶴髮,形單影隻、娓娓陳述:「唉!命啦!民國七十七年前後,我的眼睛常覺得乾澀,視力越來越模糊,看燈光時有暈輪。去看眼科檢查說我得了慢性青光眼,開刀治療後,每天點眼藥水,但八、九年後,什麼都看不到了,從此我拒絕了世界。」

「我印象中你不是有個兒子嗎?為何不去跟他同住,好有個照應?」

「沒說你不知,我那兒子二夫妻打臨時工為生,一個月合起來賺不到三萬元,租一間十來坪的房子就去掉六、七千元,能剩下多少錢呢?又要養育二個小孩…,更何況狹窄的房間塞了五個人,連轉身都有因難。」

「那你一個人住在山上不會寂寞嗎?荒郊野外不怕毒蛇咬嗎?」

「瞎眼的人,住在那裡不都一樣,老舊的土角厝,只要擋得住風雨也就夠了。」老人的手指向相思林那邊。

「選擇這裡我從小長大的地方,是最熟悉,安定我心的所在,我和這片大地像唇齒般相連。日時蟬嗚鳥叫,晚上夜鶯啼唱;寬闊的山林任我遨遊,還有小溪潺潺流水聲。」

老人從口袋內掏出隨身的小收音機,播放著歌曲……。「無聊時,它唱歌給我聽。」老人喃喃的唸著……。「現今的我有澄淨的心靈,其實我的生活是快樂的,更何況家裡還有二條小貓陪伴。」

「毒蛇真的要來咬我?那就只好認命了,反正我這爛命一條,就算老天爺給我這一生罪孽的報應吧……。」說者、說著,他的眼角泛著淚光,情緒稍顯浮動起來。

「那你的晚餐呢……?」老人搖了搖頭。我欲言又止,不敢再問下去。長年孤寂苦痛的引信似乎已被點燃,哀傷往事將如連珠炮般被逐一炸開,我深怕他會放聲大哭起來。感覺得出他內心是苦澀的、孤獨的,但說出來的話又是那麼的瀟灑自在,或許這就是人生受挫折後苦悶中的矛盾心情吧!

執業近三十年歲月中,這是我一次很感傷的邂逅,不只感傷,甚且有一點淒涼,在我的腦海裡,難以磨滅的烙印著。

在下山的路上,黃昏失去了大半,池溏裡蛙鳴聲此起彼落。穿過相思林,看到一間老舊土角厝,應就是阿龍伯的家吧!遵循阿伯的指示,繞過二個山頭,就是平坦的大路。我的心緒仍無法平靜,驀地想起唐朝醫家孫思邈所云:「見彼苦惱,若已有之,深心淒愴……一心赴救。」在這世界上不知有多少個阿龍伯在角落裡哭泣,心靈忍受著兇惡的寂寞來襲。但願在有生之年,能為青光眼患者盡點力。因為我的爸爸、我的祖父、也曾為此病而暗夜哭泣,在我沒看到的角落……。

凌晨二點,窗外曠野極靜,小時候山谷那邊阿嬤淒厲的叫聲,隱隱然從遠處傳來,帶給我心靈的不安和悸動。

我不禁興起一個念頭──或許我應該上山去看看久違的阿龍伯。民國104年九月阿龍伯去逝了,他跌落山徑旁的溝壑中。山崖邊葛藤的枝蔓依舊在蕭颯的寒風中擺盪,阿伯的軀體已化為塵土,但願一切的感傷能隨風而逝、無影無蹤……。

院所宗旨

我的父親是中醫師,他的老師是清末秀才儒醫,家父跟隨他學習了九年,所以在內婦兒科方面,有不少優良的傳承及創新。尤其父親在婦科方面治療不少疑難雜症,病人常稱讚他為「婦科聖手」。我在父親身旁研習婦科3年,獲得非常多臨床經驗的傳授,加上20幾年來不斷的研究,目前敝人對:1、不孕症,2、卵巢子宮先天發育不良閉經,3、卵巢早衰閉經,4、30多歲就絕經,5、更年期症候群,有非常好的治療效果,但願能有機會服務大眾。在前人既有的基礎上,能夠在醫療效果及品質上更上一層樓。

服務項目

收費標準.
1.科學中藥粉→全民健保。
2.藥丸、水煎藥→自費。
3.皮膚病外敷、外擦藥、浸手腳皮膚病藥水→自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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